他在司慎言耳边呢喃:“阿檀……阿檀啊……你是在我的梦里吗?”满月的嗓音平时酥酥的,带着丝沙哑,听了优雅舒服。
这时,夹着气息的轻浅低语,直冲进司慎言的灵魂里。
霎时宛如天音。
司慎言的吻如风如雨,让满月的声音漫散在其中。情意蒸发得醉仙芝的酒意上头,时淡时浓,满月想:这次是真的醉了。
他不知身在何处,恍如回到现实,又好像还在梦里,二十多年的生命中,他醉过,可从没这么恍惚醉过。
醉得疯狂,醉得彻底,醉得让他几乎失掉神志。
这夜,满月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只依稀知道司慎言抱了他,狂风过境后,落在耳朵后面的吻如同牛毛柔雨。那人握着他的手,然后他在这个熟悉的怀抱里睡着了。
直到天亮,满月睡得依旧昏沉。朦胧间听见厉怜的声音在门外:“师父,起了吗?”
他脑子才恍惚划过记忆:昨天答应看他功夫来着。
操劳一夜飞去天边的意识被迫收回来,满月要起身,又被搂着按回去。司慎言轻声道:“你睡吧。”
满月实在是起不来了,嗯了一声,把脸埋进被子里。
司慎言悄然起身,拉开门对厉怜道:“你师父昨儿喝多了,走,我给你喂两招。”
就这么着,满月十几年如一日,雷打不动的生物钟,终于在司慎言的不遗余力下破功了。
日上三竿,纪满月晃悠悠的起身,全身上下哪儿都不对劲。好像跑了一夜的马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