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月仰着头看他片刻,突然踮起脚,在他额头亲了亲,对方未宣于口的隐忧,满月明白:“纪大人可不是白叫的,我没那么容易被他们算计。你去做擅长的事情。”

司慎言松一口气——现在的满月愈发与现实里初见时的模样重合。

从前纪满月不知司慎言的身份,多少还拿捏着曾为下属的尺度,如今二人交心,于情于事上他都显露出骨子里运筹帷幄的风骨——他领导做习惯了,惯于用言行去平稳身边人的情绪。事态再如何焦灼,能让心态平稳,焦虑就不会传染。

司慎言是又开心又担心,忍不住在满月唇上品味一番,紧紧抱了他片刻:“这官服款式平平,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满月笑着皱眉——话题切换得也太快了。

司慎言下巴垫在满月肩头,在他耳边轻声道:“遇事一定先保全自己,答应我。”

纪满月笑骂道:“乌鸦嘴,你咒我是不是?”

司慎言把他抱得紧紧的:“我们行内讲究百无禁忌,坏事见光死。”

依依不舍,也是有事要忙。

司慎言放开怀抱,走到门口又顿住步子,满脸正色回望满月。

纪满月以为他想起什么要紧事,结果那人轻飘飘的道:“以后整理衣冠这种琐事,用不着厉怜,都交给我吧,”说着窜回来几步,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宽衣解带也交给我,宝贝。”

说完,破天荒扯出抹油滑的笑意,才真的溜走了。

纪满月木在原地,被司慎言突如其来流氓话震撼:又吃错药了。

嘴角却弯起来了。

还是深夜,满月在卧榻上小憩片刻,不等天亮,起身也出侯府大门。

“纪公子。”孟飘忱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