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沉溺在司慎言的爱意里,他已经学会了顺着心意在爱人的耳边呢喃细语。每到这时,司慎言都觉得对方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万般不忍怀里的人经历疾风骤雨的摧残,又压不住能将二人烧尽的火。
只是今日司慎言不得不克制些,天一亮,二人就必要各自忙碌,他可不能让心上人忍着难耐的酸痛操劳整日。
于是在如春风般柔情的爱意里,司慎言听着满月气息浅得断断续续的。还在断断续续地喊他“阿檀”,没有什么实际的意思,他只是想喊他。
司慎言捉了满月的手,把他的手掌拢进掌心里。
满月以为他压在心底的占有终于要破土发芽,没想到突然“喀拉”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司慎言的指尖滑到满月腕子上。
那是一串木质珠串,异香缭绕。
满月刚才就隐约闻见味道,这会儿体温蒸着珠子,香味更浓。
这个夜里只有异常的温存的一次,结束得如梦似幻。
司慎言把满月的睡衣拢好,将他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纪满月转过身子抱他。他不太想睡,把耳朵贴在司慎言心口,听他的心跳声:“为什么要做调查员?”
本意是闲聊,但满月极敏感的察觉到司慎言一闪而过的紧绷。
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唐突了。
正想换话题把这事儿岔过去,就听司慎言轻声道:“有人说警匪一家,我想证明不是。”
满月搂着司慎言的手紧了紧:“好了,不提这个,我问得不是时候。”
司慎言无声的笑,继续轻声道:“陈年旧事,过去太多年了,后来跳出来想,如果不把这句话当纯粹的恶语,倒也自有他的道理。”
满月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抚,还是换了话题,闲聊几句吃喝杂事。
司慎言的声音越发低沉。他也是人,会累的。不大一会儿功夫不再吱声,睡着了。
满月把被子往上掩好二人,在对方眉心亲一下,也合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