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飘忱道:“三个月。”

司慎言又道:“下午救回来那个呢?”

孟飘忱白他:“那个是皮外伤,莫肃然看着呢,你下手也太狠了。”

司慎言撇嘴,向吴不好使了眼色,吴不好片刻就带了人来。来人手臂用绷带悬在胸前,腿也像断了一条。

进门,环视一周,目光很快落在床上。

他身处的角度,是看不见浊酒红的脸的,可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人。

一瘸一拐嫌走得太慢,索性挣脱搀扶,蹦到床边去。

他艰难地在床边蹲跪下来,想去触碰浊酒红的脸,可手伸到一半,又悬在空中定住,不敢下落。

仿佛担心不小心的碰触,会让那个脆弱的人灰飞消散。

手悬了好久,他终归不敢妄动,蜷缩了手指收回手,回头祈求似的看向众人:“他到底怎么了?”

孟飘忱几句话,把同生共死解释了一遍。没说解救的关键。

这人先是呆愣片刻,神色逐渐变得阴冷,自言自语的低声道:“他们竟然这般算计红儿……”他定了定神,尽可能端正地跪在司慎言面前:“求司阁主救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灯不归以命相报。”

司慎言没应他,反而看向满月。从灯不归进门,纪满月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问。

满月问灯不归:“重华楼出事那天,你是不是也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