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搂了他,斜倚在行军榻上:“时间还早,还能睡一觉。”

“阿檀……”满月叫他,声音软绵绵的。

“嗯?”

满月的手搭扶在司慎言腰上,收紧了几分,在他怀里蹭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睛。

你在真好,他在心里默默的说。

怀里那张字条实实在在的“我在”两个字,演化成安全感,包围着他。

糟乱之后,无论是何人,都打起二十分的警戒精神,再没出什么岔子。

到西嘉兰关的时候,正在休战。

昨日夜里,丰年声东击西亲自带兵突袭,将巴尔恪西边的驻军营地杀了个片甲不留,老将军受了点轻伤,满月和沈抒见他的时候,他正在中军帐和几名守关主将看沙盘。

“救星来了。”丰年见他就笑,向众人介绍过,又问道,“一路上顺利吗?”

满月略有沉吟:“幸不辱命,但……”

丰年向那几名将领道:“按刚才说的,先散了吧。”

众人散去,帐中只剩丰年、满月和沈抒。

满月道:“军备一路无人窥伺,但昨日夜里,有人行刺沈大人。”

丰年也没想到,问沈抒道:“怎么回事,谁与沈大人有仇?”

沈抒挠挠脑袋,摇头讪笑:“昨夜爆炸声都没能把我震醒,若非是卿如兄救命,现在只怕已经过了奈何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