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像在司慎言心尖儿挠了一把。
他拉起满月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爱怜地吻着他,用拇指描着他的眉峰、眼睫,把他的脸颊捧在掌心,又像刚才纪满月对自己做的那样,轻轻地揉着他的耳垂。
满月在司慎言视若珍宝的对待中,快要化掉了,人快化了,心也快化了。他庆幸的想着,老天总归待他不薄,让他在这样不着边际、不知深浅的漩涡里,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几日,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纪满月官服领口的扣子被司慎言挑开了,微风裹着司慎言的气息,往领子里钻。
事情即将向着难以描述的方向发展而去……
突然,司慎言的动作一顿,接着他坐直身子,一脸憋闷地看着满月,叹了口气。
一声鸟鸣,回荡在这春色即将盛开的山坳里。
十二红鸟寻着满月手串的味道,轻易找到了人。
鸟儿脚上的小竹筒里,有张字条:侯爷找,速回。
看字迹,是吴不好的。
司慎言先站起身来,接着向满月伸出手。满月才带着意兴阑珊的笑被他拉起来。
拎了披风就要走,被司慎言一把捞回来。
“怎么了?”满月不解,不是丰年找吗?
司慎言黠笑着看他:“你顶花带刺儿的,这么回去,全营的人都要知道咱俩滚草地来了,”他说着先是把满月略皱的衣裳整理好,然后把他头发里扎的小花儿、青草挨样摘干净,“滚成功也就罢了,还未遂,多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