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无声。
“更甚纪大人也万不可随臣妾回流勒去。”
皇上终于能搭上话了,皱眉道:“为何?”
玉贵妃答:“纪满月是臣妾与陛下的亲生骨血,陛下请看那枚印章上的花纹。”
一言出,群臣终于哗然。
皇上翻开半枚印章,就见印章上的花型图案与纪满月左眼下的红纹一模一样。
“臣妾一直未敢对陛下言明身份,后来得了满月,只怕有朝一日事发,欺君之罪难赦,忍痛将他送走,盼他能一世平安逍遥。却也痴心妄想或许有相认的一日,又在他脸上留下花纹,”她说完,转向鲁锘,“我的孩子说自己没有杀人,便是没杀,他不能一起回去,否则冢宰大臣知道他身上有我的血脉,为保当朝小王子的王位,必会想方设法置满月于死地。”
这么一来,朝臣们争论的重点终于转到如何安置纪满月上了。
他皇家骨血物证、时间全都对得上。
皇上没有孩子,突然天降这么大个儿子,还能耐很大,好像一时给砸蒙了。
似乎觉得该明着高兴,锣鼓喧天,大赦天下。细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哪里不对呢?
还是玉贵妃的流勒血统,让满月身份染了一层尴尬。
放眼看远,待到皇上蹬腿闭眼那日,天下大统若交到纪满月手里,岂非是把国脉交了一半到外族手上。
朝臣们新的辩题又定论难下。
最终,一直闷不吭声的内阁李灿大人出列道:“陛下,臣有个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