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离开。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了个御前太监,传皇上口谕:甭告假了,好好休息。
孟飘忱的药管用,满月服下又缓了会儿,便不再晕了,辞别狄仓灵等人,坐马车回府。
上车前,司慎言把孟飘忱让到一旁,低声问道:“孟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要说这事儿,司慎言是隐约知道个大概,他全没料到满月会是这幅样子。
孟飘忱看看车上,又看看眼前这个,瘪嘴。这二人似乎没将这事儿交对好?
于是姑娘持着保守秘密坚定运了一会儿气,还是败下阵来,在司慎言面前摊开手掌,就见她指缝里夹着两枚牛毛金针,正是纪满月用惯了的。
司慎言瞬间懂了,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
孟飘忱又低声道:“那酒里本也是加了料的,公子大约是为保万全,又加了一次。”
纪烨和高嘉是真的没对阿笙存什么好心。
车马慢行,满月懒在软垫里。刚才司慎言送他上来之后又下车去,再回来整个人气场骤变。
不想也知道,孟飘忱把他给卖了。
就这么无言片刻,满月轻咳两声,恹恹的哼哼。
结果司阁主不接招,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半眼不看他。
嗯……
满月撑着气力坐起来,往司慎言身边挪,贴他靠着:“怪我没跟你细说吗?”
司慎言翻白他,冷哼一声还是不说话。
其实,纪满月倒还真不是故意不说。这两日,二人时间一直没对上,虽然同一屋檐下,但自从前日晌午一别之后,面儿都没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