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月横锋而镗。

“呛——”的一声亮响,利器擦错的嗡鸣声细小又有穿透力,回响在大殿上。

凭这一刀碰撞,双方都知道刚才可能低看彼此了。

满月抽空掠一眼萧玉,见那十来岁的流勒王居然又把配刀接回去了,正护着她的玉姑姑,那些执殿武士多少忌惮他王上的身份,来招去式之间,有所收敛。

就这时,又有近侍上殿,急道:“越国的官军……已经冲进来,与城隍卫动上手了,对方人虽不多,但训练有素,而且,不知为何,宫内多处起了火。”

那城隍卫既要御敌又要分散人手救火,已经掣肘。

满月心里赞道:孟姑娘放火的本事娴熟。看来小时候没少挨揍。

他不等冢宰大臣说话,就抢先道:“许大人,你眼看事情败露,准备破釜沉舟,让这一屋子人葬身火海,然后对外一家之言,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吗!”

大冢宰怒喝道:“一派胡言!”

纪满月继续胡搅蛮缠:“被我看破心思,恼羞成怒了?”

至此,殿上的文臣终于有按捺不住的,二话不说,趁乱往外跑。

跑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场面瞬间惶惶。

更乱了。

大冢宰招式不停,向近侍吩咐道:“去传狼烟令,外敌围城,速来救驾!”

流勒战略防御存有巨大的劣势,他们的城池太分散,人口又少,是以官军也被分散在各个城中,久而久之,变成了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局面。

满月是拿着萧玉给的令牌进入流勒国境的,没人防备。

冢宰大臣千算万算,没算到萧玉居然偷偷向越国求助。

那狼烟令就算传出去,王城最近的营地守军前来,也需要一个时辰。

虽然但是。

满月扬手一枚金弹丸,正中近侍胸前大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