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别慌。”竞咸帝沉声道。
侍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巴尔恪的小王子……殁了。”
话音落,一个头磕在地上。
大年里,这不是添堵么。而且后患无穷。
竞咸帝终归是有天家气度,沉静须臾,回望身后一众人,道:“诸卿散了吧,今日的事情不许传出去,”说完又道,“卿如、丰爱卿、安王兄随朕去看看。”
安王早就待不住了:质子死了……我儿子呢?
他两步上前,一把拉起跪地不起的侍人:“深儿呢?照顾二人的先生和嬷嬷呢?”
那侍人是宫里人,对小王爷身边带着几个人、是谁,都不知情,他被揪着袄袖子拎起来,一时讷住了,反应片刻,才道:“没……奴才都没见到呀……”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众人不可能再四平八稳。
事发地是凤台殿的偏殿后身,这地方平时一整天也不会有一两个人路过。
一声“皇上驾到”,内侍们散开通路,老远就看见地上躺着个小孩。
待到近前细看,一目惊心。孩子的形貌已经惨不忍睹。
他被人拧断了脖子,头以一个正常人难以歪曲的弧度偏着,五官更是被融掉了,血肉模糊一片,有的地方已经见骨。
安王殿下只看了一眼,便要一屁股坐倒,被身旁的侍从扶住。他心思乱如惊弦——深儿呢?凶徒这般残忍地对待一个孩子,深儿落在他手上,能得什么好处去?
想到这,他猛地从侍人的搀扶下弹起来,喝道:“这里是谁发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