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心里撇嘴。

“两天,”孟飘忱道,“是你身体承受的极限了,我知道你豁得出去水深火热,但我得保你平安。”

司慎言无奈,道一声多谢,又向木易维道:“敛允兄。”

“啊?啊……”木易维一下回神了。

“劳烦用战鹰,替我给暗侍传个信,让他这些日子听满月调遣。”

木易维点头,问道:“不顺道给纪大人稍句什么话吗?”

司慎言眼珠转了转——哼,不稍。

见面细算。

然后,这两天司阁主切实体会了一把“身体承受的极限”,如果不是确信姑娘是医家圣手,他甚至觉得这丫头是个酷吏,变着法儿来给自己上刑的。

最要命的是,这“刑”要不停歇地熬着。

孟飘忱给他的药喝下去,片刻就好像能在胃里活过来,有无数细小的“活物”,顺着经络血脉,爬满周身——又疼又痒,却隔着皮肉,碰触不到。

他问孟飘忱这是不是错觉。结果孟姑娘只是回以高深一笑。

待不大会儿功夫,姑娘几根银针扎下去,“活物”就更像得了驱策,往脑子里冲。

好不容易捱得缓上来些,又要从喝药开始……

这滋味配合着姑娘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司慎言简直要疯了。

大冬天的,他总是个把时辰,衣裳就能湿透。

好在,孟飘忱说两日,就真的是两日。

第三日一早,她又来诊脉,给了些药物,把司慎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