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冷着脸:“前右相许铮大人的儿子。”
许郁离鹰一样的眼睛里埋着笑意:“知道就好,陛下当年为了皇位, 毒害我父, 导致我流落异国, 颠沛半生,这笔账今日该算一算。”
皇上面无表情。
孟飘忱突然道:“你逃到流勒,分明是因为偷抢《恶无刑咒》,怕我祖父找你寻仇!”
许郁离先是愣了, 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防备未有半分松懈。
“丫头, 老夫热血早已冷了,也确实对不起阿丛,可整件事,你只依照结果,便对我的初衷诸多猜测……未免有失公允。”
孟飘忱在武艺上,非是庸手,对方是否心存伤害之意,她分辨得很清楚——从始至终,许郁离对她未有半分杀气露出来。
她一直在暗冲穴道,想趁其不备脱开束缚,可听了这话,心思一顿:“什么意思?”
许郁离依旧是笑:“孟朝身为魔教教主,曾是江湖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说隐退就隐退了,为什么?”
这么一问,这事确实蹊跷。
如今江湖众人只闻孟朝为心爱之人苦寻《恶无刑咒》、放弃江湖黑/道巅峰之位,却从没有人听说,他金盆洗手这件事情本身经历过什么险阻。
好像隐退得太过轻松,丁点儿水花都不曾翻起来。
许郁离见孟飘忱发愣,继续道:“你大可问问司阁主,他放弃江湖逍遥这条路,走得是否顺畅?”
司慎言归顺朝廷,只能说相对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