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帛断裂,轻飘飘的飞落。
满月见状,心中一定。司慎言出手的力道与位置,许小楼必死无疑。
谁知下一刻,许掌门长剑陡转反削,直逼司慎言手腕。若非是司阁主反应迅速,他左手便废了,饶是如此,剑尖也已染红,司慎言手上给划了一道口子,翻皮露骨。
满月及时揉身上前,钢刀横扫,逼退许小楼的乘胜连攻,与司慎言一起向后跃开。
三人对峙。
小楼颈子上差点要命的口子还没痊愈,被火光打得狰狞,他脖颈另一侧,落着道白印子,是司慎言刚刚下手的位置。
那样狠绝的一刀,怎么挠痒痒似的?
满月和司慎言对望一眼,同时想起于洪刻和他尚未练成的一身铜皮铁骨。
是《恶无刑咒》里诡谲的偏门功夫。
司慎言左手血流不止,他不吝地扯下袍角,胡乱一缠。
正在这当口,院子里响起一串诡异莫名的调子,与许小楼在三里弯吹得极像,比那时候音调更长更尖利。
音调出自许郁离之口。
音调落,许小楼全身猛地一震颤抖。
同时,别苑墙外一阵杂乱。
“什么人?”
“快停下!”
“敌袭——啊——”
守卫的尾音带出惶恐。
那“袭”字拖着长音到最后变成了惨呼,想来人怕是凶多吉少。
高墙外的慌呼声越发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