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未愈的司阁主把他折腾得求饶, 若是放在最初,司慎言非要即刻就心疼得顶不住, 无奈如今二人对彼此太过熟悉了,司慎言于他告饶的种类早已烂熟于心。是不是真的“不行”, 只靠听就分辨出来了。
快上灯时,满月还在睡。
可今儿是十五, 晚上有宮宴。
“月啊, ”司慎言轻声叫他, 贴在耳廓边,“起来换衣服了。”
纪满月睡得迷糊,轻轻哼一声,转身, 又扎进对方怀里, 随手扯高了被子遮住头。
意思非常明确——不想起。
司慎言笑得无奈, 掀开被角,看怀里的人。
那乌黑的头发和眼下红纹都浓墨重彩,只把脸色衬得清淡。
满月是真的困,连日的忙碌,让他体力透支。
近来的处境,让他心力也透支。
司慎言心疼,还真有点后悔刚才把人折腾狠了,他给满月盖好被子,在对方眉心落下个吻。
刚要轻巧地翻身下床,满月就伸手拉了他袖子:“去哪儿?”眼神还迷糊呢。
“好好睡,我去给你告个假。”司慎言在他手背上轻拍。
其实纪满月醒了,只是乏得想耍赖。他攀着司慎言的手臂,顺势勾住人家脖子,挂在对方胸前:“不用,就是缺了点起床的动力。”
懒洋洋的。
司慎言皱眉笑了,从床脚拿过新的里衣,揣在怀里捂得暖了,开始给人换衣裳。
眼看二人收拾得差不多,圣旨来了——皇上染风寒,今年的宮宴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