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摇头:不知道。

细节不明,也不知因果,司慎言却知道,定是都城出了什么突发变故,否则传旨没有大半夜来砸门的,更不会急到连先遣官通传都省了。

功夫不大,府内掌灯,府门大开,杜泽成率国尉府上下接旨。

前来传旨的太监是御前的人,司慎言上朝时见过他。

皇上的旨意很简单:都城官位从缺,事态紧急,要杜泽成随北卫营回都城述职。

杜泽成接旨,向那传旨公公道:“夜已深了,杜某安排诸位驿馆歇下。”

谁知那御前公公一摆手:“陛下口谕,要咱家和李将军尽快将杜大人接至都城内,我等来时路遇大风,消耗了大把光景,只得请杜大人即刻启程,将时间补回来。”

杜泽成脸色一变,皇上大张旗鼓,这旨意乍听是好事,看似是着人接他上都城述职,可其实根本就是变相押解。

他心思瞬息万变,还是道:“请公公和李将军府内小坐,容杜某收拾一二。”说着,引着人往里走。

御前公公和北卫营都统内堂等人,暂且不提。

杜泽成吩咐人收拾细软,又与夫人交代了几句,而后,向儿子卧房去了。

这一切,司慎言在暗中看得真切,他持着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跟着杜泽成,隐匿在阿鹿卧房后窗根。

阿鹿屋里还亮着灯烛。

房门掩好,杜泽成道:“旨意你刚刚听见了,我得连夜启程。”

屋里片刻无言,好一会儿,才听见个小男孩的声音:“为何这么突然,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