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现在,杜泽成直削两刀,逼退司慎言,又打出两枚袖箭,迫使对方格挡,紧跟着他转刀尖直刺纪满月心口。
满月横剑当胸。
眼看剑刀碰触,杜泽成手肘陡然一坠。
就这关键时刻,司慎言已经调转回来,墨染骨磕向杜泽成手肘。
寸劲讲求沾衣发力,无论爆发依靠肌肉还是关节,都需有收有发,杜泽成坠肘就是收。可司慎言那笛子正在他胳膊肘下等着呢……
杜泽成真的掣肘了。
动作一僵,要收没全收回来,要发自然也不好发出去。
眨眼的耽误,贯月已经偏转出一个微妙的方向,剑尖精准地穿进钢刀护手的镂空中,往上巧劲一挑,杜泽成的刀顿时拿不住了。
但他是高手,应变一流,知道越是此时,越不能逆劲而为,本打算右手一松,让刀顺着满月的力道飞起几寸,缓冲泄力,再用左手抄回来。
是个破解妙招。
如果没有司慎言在的话。
司阁主墨染骨牵制对手右臂未收,乌金匕首也已出鞘,倏然往杜泽成左臂划去。
杜泽成颓势立现,脱手的钢刀直接被贯月带得翻着刀花就飞出去了。
在夜空里,划出一道银亮的完美弧线。
一招得手。
满月片刻喘息不给对方,腕子翻转,贯月反向大圈兜转回来,自下上撩。
有给对方开膛破腹之势。
纪满月这一剑是要命的!
电光石火,杜泽成无暇再顾右手肘,被司慎言一笛子戳中尺神经,右臂登时酸麻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