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本尊今日脾气好,不与他计较了。

他哀叹一声,迂缓转身悄悄迈步走向床榻。

他赖得世间万物皆念应成灰木,恐鱼爱身具问三回。

那往事本就应该随缘法安去,可小鱼儿病向根源点点谜团须臾未而检来。

顾清衍姿态懒散,面上是不会在小鱼儿跟前骤蹙的眉宇,永远带着一丝忧愁与畏怯。

他心中彷徨不定,单胯下地徘着笔床轻缓趴在榻阶之上,撬起宋悠的手指尖。

有些虚白的手指,泛红的骨节,连带着冬日里那虚白的肤色。

偷忙不住提撕着,暖吻可得心安哉。

木木寝屋热灵依旧肆意挥霍,顾清衍双臂放压在床上,脑袋也靠了上去,望向窗外。

望月殿的那棵梨树四季常开,也不知道是否是远去的记忆掩上心头。

顾清衍压着的一条手臂移出来了些,两只手指尖落在床榻边模仿小人走路。

一步一步往宋悠如玉苍白的指尖处磕磕绊绊慢条斯理地走去。

本今后喜耳厮磨,自应乌云散风波,毋须眼尔遮。

顾清衍的手盖在宋悠的手上面,手背传来的温暖让宋悠无意识地低喃一声。

“师尊……”

顾清衍听清后,安然无恙闭上眉眼,跟着宋悠的呼吸声缓缓陷入忆境往昔。

任此间琉璃,劫尘皆满。

……

沈御然忙忙慌慌地迈入他的璃明殿主堂里,拿着手中的纳戒细细揣摩。

呃,好像有禁制……

不是吧小衍,这般防着我?

顾清衍:别污蔑我,本尊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