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宋对他慰然一笑,然后暗自无声起唇道:别管他们,他们喜欢发疯。
宋悠自是泯然,而后收回目光,心中莫名被顾宋这般心口不一的模样给逗乐了。
还真不愧是璃朽派,这损人的技法一个比一个练得炉火纯青。
宋悠的目光回落在离他不远处的一袭红衣身上,微扬嘴角。
此时此刻,他心情怡然,又自得其乐。
沈御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众人取笑也丝毫没有要大发雷霆的意思。
反而付诸一笑,春光明媚。
“是是是,就咱小衍有人爱,咱们这不是就只能抱团取暖了嘛?!”
沈御然还悄悄盼了眼坐在自己徒弟一旁的某人,某人被他用这样戏谑的眼光徒然瞥了一眼。
宋悠怔然了一下,刹那间就明白了他这番举止的意思,心中那股羞意正又要破壳而出。
却不然,他眼前猝然出现了一杯被人端着的小杯,里面是清酒,但宋悠闻着并不烈。
眸光顺着衣褴看去,只见顾宋不以为然道,“别管那老缺德的玩意,他就那样。”
又凑近了些对宋悠轻言开口,“这是青梅酒,不烈,你身体还没好得彻底,若你喜欢喝烈的,待你伤好了,师兄我再给你拿来,如何?”
宋悠听他这样诚心诚意又尽显关怀的话,竟然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他低眸,对顾宋这样温软又无微不至的关心有些莫名愧意,那句说不出口的“谢谢”被他顿时僵硬的身子给扼止了。
顾宋瞧着小师弟低头看着自己举在他的面前的酒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