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前,范喜宝与福七远立于宋悠右侧,而陈月晞和司千畅止步于宋悠左侧。
福七远侧目不经意看见那万里剑的剑柄被宋悠握得有些异常紧致。
他下意识挑了挑眉眼,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宋悠正拿着剑轻颤的手,宋悠这才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小师弟,没事儿别怕,她这是罪有应得。”
福七远自始至终的语气和表情都是那般淡定平静, 不曾问过宋悠为何要如此。
但是这一字一句都在处处安慰宋悠,保护宋悠,为他立起正面形象,絮絮不止。
他们四个甚至没有皱过眉头,固执坚定地站在宋悠两旁。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宋悠低头沉默不语,事态纷纷,可他此时内心却矣。
陈月晞感觉到他情绪低落,抬手抚上他的后脑勺,轻轻拍了拍,目光却幽深地盯着他们跟前正因断舌而痛得龇牙咧嘴却只能呜呜哭喊的陈锦恩。
“悠悠,抬头,你没有做错,为何要低头?”陈月晞理所当然道。
宋悠听见她这强势的话怔愣了一下,瞬间鼻头有些发酸。
他又再次缓缓抬起头来,无意识地抿了抿嘴。
陈月晞扬起嘴角,她知道此时周围人对他们的小师弟定然是言词锋锐,极具不满。
各仙门对宋悠和这名女子蠢蠢欲动,若处理不当,虽不至于有危险,但宋悠这名声自然也与这女子有所纠葛,难犯恶心。
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传出某宗门弟子杀妻拜师的离谱事来,甚至可能还会更加的蜿蜒曲折离奇绝伦。
所以他们要给陈锦恩坐实罪名,让众人不敢随意言传。
宋悠是狠了些,可那又如何?这女子本就包藏祸心,小师弟替天行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