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请安,“阿奶。”
丁老夫人掷下松子儿向她招手,等丁灵走近一把拉入怀中摩挲,“太后怎么说?”
“没见着。”
“既在宫中,为何没见着?”
“太后说有事,我刚入宫便走了。”丁灵委屈道,“太后必是嫌了我。”
丁老夫人一滞,半日无语,“阿奶明日亲自带你入宫,去太后驾前讨个乖。”
“我不去,阿奶也不去。”丁灵道,“如今人言鼎沸,出去一回便丢人一回,孙儿受不起这等委屈——不如早早去庄子上躲清静。”
丁老夫人抱着丁灵摩挲,久久叹一口气,“事已至此,先这么着,年下老爷子回来,必定风风光光带你回京。”
“那我带彩椒去。”丁灵故作随意道,“阿奶,今日才知彩椒的亲妹子在太后宫里当值,一手南绣的本事好得出奇,阿奶与我讨了来,一则她姐妹团聚好作伴儿,二则我也得个针线师傅?”
丁老夫人一口允了,第二日丁灵在家拾掇行装,丁老夫人盛装打扮入宫。天近晚回来果然带了彩绣回来,却道,“只允了在南并州时伺候你,回来让仍旧回宫。”
丁灵还没欢喜便大失所望,“不过一个丫头子,太后恁的小气?”
“休胡说。”丁老夫人道,“太后原已应了。谁料老祖宗正好来,言道宫人进出如此随意不合规矩,太后便改口,只让伺候你一段时日。你学南绣只学个样子,难道真做绣娘吗?一年半载尽够你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