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摇头,“不对。”
“怎么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容九道,“是有点太好了。明明一个快死的人,眼下居然脉象平稳,过个两三日便能醒来。”
丁灵沉默是金。
容玖道,“他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个字不许漏,一一与我说清白。”他说着双目放光,“若能寻到法子,说不定以后便不会死人。”
丁灵一张嘴闭得跟蚌壳一样。
容玖拖着吴老太要盘问,吴老太拉住,“神医好歹容我给我们姑娘安排住处。”
容玖看一眼丁灵,“我没见过你,你不是祠堂的人,怎么敢来这里?”
“容大夫有所不知——”丁灵笑道,“阿太和孩子都是我送来祠堂的,我看这个疫病虽然凶狠,对我却应当无用。”
“好胆识。”容玖点头赞道,“以我观之,只有十之有七的人会沾染此疫,可惜惜命的人居多,即便不会染疫,也没有人敢来这地方——否则人手何至如此紧张?”
吴老太听得一头雾水,“神医……要不咱们先吃饭?”
外头的人早吃过,吴老太另外整治的饭食,三个人围坐一桌。容玖问明白丁灵困在这里的经过,哈哈大笑,“为一盘白肉困在此间,你也是倒霉。”
吴老太也笑,“等瘟疫散了,我去跟吴阿四说,让他拿出看家本事,给姑娘整治一桌。”
“那敢情好。”丁灵又问,“容大夫从何处来此?”
“北州。”容玖肃然道,“我师祖是当年北州大疫第一功臣,此处有疫,九千岁便命我来此。”
丁灵倒愣住,“九千岁?你是说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