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早春第一枝欲绽的蓓蕾。
男人便恍惚起来,“丁南嘉……”
“叫我丁灵。”
男人疑惑地望住她。
“你就当是笔名……不对,小名。”丁灵道,“我要回去一趟,容玖一忽儿就来,让他和阮都统来照顾你好不好?”
男人目中露出一点恼怒,“你走便是,我不用谁来。”便阖上眼。
门外有人极轻地叫,“督军——”
是阮继余。
丁灵走去开门,阮继余捧着一只托盘立在门口,脚边一只烧热的炭盆。丁灵伸手接餐盘,“提进去。”
阮继余嗫嚅道,“督军不让入内。”
“你不肯拿进去——直接冻死你家督军也使得。”
阮继余提着炭盆走进去,一路走一路头也不敢抬,屏住呼吸放在榻前便退走。
丁灵在旁看着忍不住吐槽,“他们怕你怕成这样,大人好大官威。”
“不至于……”男人闭着眼睛道,“你不是好好地在这?”
丁老太傅毕竟朝中元老——有脸面。丁灵笑道,“托我阿爷的福。”微一倾身扶他起来,背后塞两个枕头,“如此大人看在我阿爷份上,赏脸吃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