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睡觉。”
出督军下处已是清晨,早餐铺子里白雾缭绕,许多人围着买包子。丁灵一个健康人在祠堂义务打工许久,很多人都认识她,结下交情。老板看见她便招呼,亲自拣一笼包子使荷叶包裹好,“姑娘还没吃饭吧——我老雷的包子不是吹的,吃一回想二回,姑娘尝尝。”
盛情难却,丁灵道了谢,提着包子往祠堂去。回到自己下处,刚要推门被一个人拦在身前,唬得退一步,等看清来人忍不住道,“你才好几天?不安生养着,起这么早做什么?”
是宋闻棠。他脱了病容,慢慢显出眉目秀丽,翩翩然少年郎模样。丁灵问,“寻我有事?外头冷,进来说话。”
“你昨夜去哪里,怎不回来?”
丁灵道,“我有事,怎么?”便往里走,“你吃过饭没有?有包子。”
宋闻棠跟进来。丁灵拖一条板凳在火盆边,“你坐这里。”便去生火。
“我来。”宋闻棠接过火钳,整理炭火。
丁灵乐得清闲,便打开荷叶包裹,“来吃包子。我昨日不在,今天谁煎的晨药?”
“我。”宋闻棠见她不信,“我自幼除了六艺,也跟先生学过些药理,拣药这种事,我可以。”
丁灵啃着包子,“那敢情好,祠堂又多一个人手。”
“你昨日去哪里?”
“有病人。”丁灵一语带过,“请了容玖去看,我便同容玖一起过去。”
“寻常人如何请得动容玖?”宋闻棠道,“是不是净军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