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才后半晌,天黑是因为下雨。”丁灵信口开河糊弄病人,“大tຊ人少操点心吧——只怕倒好得快点。”
男人神情怔忡,极轻声道,“你说得是。”又叫她,“丁灵。”
“嗯?”
“你前日来寻我……究竟是什么事?”
丁灵无语,“说了忘了。”
“假的……”男人说着渐渐唇齿含糊,“不说罢了,早晚我能知道。”
丁灵嘴巴闭得蚌壳一样,只不吭声。
刚刚安静片刻,容玖走回来,“吃药。”
丁灵看一眼黑漆漆的药汁,又看一眼折腾半日刚刚睡沉的男人,“要不等他睡一会?”
容玖催促,“赶紧——若这个药再无用就危险了,早吃早放心。”
“可是——”
“给我吧。”男人睁开眼,撑住床沿坐起来。锦被下的身体只一件薄薄的中单,被冷空气一扑立时便是一个哆嗦。丁灵提起大氅给他披在肩上。男人接过药碗,一言不发地喝完,把空碗还给容玖。
容玖道,“不论军务如何,大人务必卧床静养。您要是有个好歹,我如何跟九——”
“容玖。”
容玖被他冷冰冰的目光震慑,抬手往面上扇一巴掌,“是我逾矩。”提着空碗便走了。
丁灵扶他躺下。
男人望着她,“我以为你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