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怕……走了,都走了。”丁灵胡乱宽慰。手掌心贴住男人肩背慢慢摩挲,感觉他的体温透过中单浸在自己掌心,源源不绝。
男人被她抱了一会儿,胡言乱语变作奇怪的争辩,“不是我。”他说,“不是我……”他不停念叨,固执,又绝望,“不是我……不是……”
丁灵忍不住问,“什么不是你?”这个人掌握净军,又姓阮,有名动天下的九千岁作靠山,谁还能冤枉他吗?
“不是我。”男人显然是听不见的,只是不停重复,“不是我。”
丁灵叹一口气,掌心在男人臂上摩挲安抚,“不是你。”
男人仰着脸,枯燥的唇贴在丁灵颈畔,机械地开合,“不是我。”
“不是你。”
……
二人一个分辩一个宽慰,各说各的,鸡同鸭讲。
许久之后,男人终于销了声气。满室悄寂,只剩他一下接一下沉重的喘息。寂静中感官意识变得极其灵敏,便连男人枯燥的唇在皮肤上细微的碰触都变得纤毫分明,丁灵只觉腔子里的一颗心急如擂鼓,节拍稀碎,疯了一样——
不能再这样。
再这样下去阮无病会怎么样不知道,丁灵肯定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