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握在手中,荷包虽小,用料极佳,绣着婴戏图,人物栩栩如生,好不精巧。丁灵虽然一直归心似箭,眼前倒生出不舍来,把腕上的金钏褪一只,“阿太拿着,若有事只管往南并州丁宅,命人带话。”
二人作别。一行人出红枫林,阮继善牵马等在那里。丁灵微觉诧异,“有事?”
阮继善牵着缰绳,拍一拍马头,“这个给姑娘。”
丁灵看一眼,“这不是督军坐骑?”忙摆手,“我自家有马,不能要。”
“姑娘收下吧。”阮继善笑道,“我家大人坐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缺这一个。”
丁灵还要推辞。阮继善便看一眼宋闻棠,“姑娘这里不是多出一个人么?少一匹马,姑娘收下正好。”便把缰绳塞给丁灵。
黑马极神骏,走过来蹭一蹭丁灵。丁灵只能接过,远远叫阮继善,“它叫什么?”
阮继善已经走远,循声转身,“我家大人说,既然给了姑娘,请姑娘命名。”便深深做一个揖,走了。
丁灵轻轻抚摸马头,久久叹一口气,“回去吧。”便一跃上马。宋闻棠便骑丁灵的马,一群人呼啸而去。
到南并州丁府,刚在二门处翻身下马,大丫鬟彩椒带着一群人迎上来,“姑娘总算回来了。”
一群人站着说话。丁灵把缰绳交给小厮,“我的马你好生伺候。”便往里走。
彩椒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丁灵到无人处问她,“你一日跟着我,欲言又止的,是不是你妹妹怎么了?”
彩椒一惊,嗫嚅道,“彩绣……想来同姑娘请安。”
丁灵想着彩绣在宫中受人欺凌,经历很是让人同情,自从带着她到南并州,非但从不使唤她,还特意辟出一进独立院落安置。丁灵在南并州时,彩绣便一直躲着不肯见人,如今丁灵在外一月回家,她突然要来见面——
丁灵心下一沉,“请过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