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李编修?”
青葱半日挤出来一句,“就是那位么——”
丁灵便知是丁南嘉花痴的状元郎, 赶苍蝇一样连连摆手, “打出去,说我不在家。”
“那拜帖——”
“有多远扔多远。”丁灵隔着帘子道,“日后这等不三不四的人来, 不许进来说话,脏人耳朵。”
丁南嘉毕竟是中京名人,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跑出去躲了半年, 如今带着封君的传闻回来,很有些意气风发意味,诸王各府女眷们的帖子雪片一样, 一半说要来登门拜访, 一半邀她过门说话。
拜帖丁灵初时还看上一眼, 后来索性连名姓都懒得听——她刚穿来时处境同那天津特产狗不理差不多, 如今看着要升发,吃包子的狗们都回来了。
便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算丁老夫人催着往宫里送请安折子,推说回来路上染了风寒, 不敢入宫怕冲撞太后云云——不然回京不入宫,少不得要吃个“大不敬”罪名。
丁灵封君的事一直活在传言里, 没个像样消息。丁北城却已经正式往御前行走,一夜之间从龙禁卫一个外围侍卫变成天子近臣, 炙手可热起来。
这日丁太傅从老宅送的年礼到中京,一并野味牛羊山珍等物,各样稀奇粳米,珍玩香料,另有上好的布料绸缎,竟还有数张好皮子。丁老夫人喜不自胜,命锦绣阁上门,张罗着给兄妹二人做新年衣裳。
丁灵一眼看见皮子里有一只完整的貂尾,便收在怀里,“这个有趣,给我。”
丁老夫人瞟一眼,“你那个只tຊ好小孩子做耍用。”
“那不是正好给我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