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使得。”丁老夫人想一想,“我明日入宫见太后,再去拜见赵相,寻个通容道路。”
廷狱在京畿十里之外,余山之上。丁灵带着青葱,二人骑马急赶,总算在夜深时分到地方。如今宦官势大,廷狱归东厂节制。丁灵同那厂卫说明来意,厂卫还算客气,“丁侍卫不过暂时羁押,小姐不用担心。”
丁灵抓一把金瓜子,“家中阿奶忧心得紧,容我见一见哥哥,说句话。”
厂卫侧身拒绝,“小姐容我通禀。”便走进去。不一时走出来,“丁侍卫说他在此处无事,说不必见。”
丁灵一滞,“为什么?”
“丁侍卫命卑职转告小姐,朝廷大事,请小姐同老夫人不必担心,安心等候。”厂卫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纸折子,“丁侍卫命卑职转交小姐。”
丁灵打开,寥寥数语——我在此处无事,待朝廷勘察定案后就能回家,让阿奶放宽心,静等着便是。
是丁北城的笔迹,不管什么原因,丁北城确实不肯见家里人。丁灵无法,便把包袱给厂卫,“我哥哥在此处时,劳烦多加照拂。”便把荷包扯下来,“这个给哥儿买酒。”
厂卫接过包袱,荷包仍旧推回去,“卑职份内的事,小姐万不要客气。”
丁灵第一次使钱使不出去,暗道司礼监直属果然不一般,光军纪严明这一条便是别的草台班子无法比拟的。越发忧心起来——就东厂和净军军容整肃模样,他们家的老祖宗若当真有个好歹,丁北城即便在其中没有什么过错,吃挂落丢官职也是跑不了的。
丁灵在廷狱碰壁,仍旧同青葱骑马回城。堪堪过廷狱石碑处,一小队净军呼啸而来。丁灵勒马避让。
领先一个打马过去,又突然止步,慢悠悠转回来,“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竟是久久不见的阮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