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丁老夫人除了大衣裳,便披袄子,“你同司礼监是不是有过节?”
丁灵冷不防听见这一句,手指尖抖一下,大氅几乎坠在地上,忙抱住,“怎么了?”
丁老夫人坐回去,自己倒一盏茶,“我去求赵相,你猜赵相同我说什么?”
“什么?”
“赵相同我说,如今要让北城出来,只能寻司礼监去。他同我说——你家里有陆阳君在,其中缘故她当然知道。赵相还问我——现成门路为何不走?”
丁灵不动声色握住手腕——玉蜚触手生温,连蛟丝都贴着皮肤微微发烫。
丁老夫人一直死死盯住她,见她神色变化便知赵砚并没有信口开河,“你在南并州是不是得罪了司礼监的人?”
丁灵一滞。
“你同阿奶交个底。”丁老夫人道,“不必害怕,司礼监如今虽然势大,你告诉阿奶,阿奶设法替你转圜。”
丁灵低着头半日道,“这事阿奶先别问,我想法子。”
“怎么?”
“阿奶给我一日。”丁灵道,“若我无法,必定同阿奶说。”
丁老夫人正待再劝,青葱欢天喜地跑进来,“老夫人——小姐——少爷回来啦。”
二人大惊,齐齐站起来。青葱的声音还没落地,丁北城大踏步走进来,纳头便拜,“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