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不答。
“你不高兴的时候, 我能感觉到。”丁灵道, “我听说太后来了, 是发生了什么吗?”
阮殷“嗯”一声, “是有一些事,但是你不——”
丁灵打断,“可是我想知道。”又重复, “你的事,我想知道。”
阮殷便不吭声, 仍旧伏着,慢慢抬手, 白皙的指尖贴在丁灵衣襟上,出神地描摹着丝线的纹路,“有个人今天死了。太后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
“谁?”
“阮……裕庭。”
又姓阮。丁灵心中一动,“他是谁?”
衣襟上的指尖停住,许久才又慢慢地移动。阮殷道,“他是……生我的人。”
丁灵如被雷击,俯身寻他视线,男人躲着,遍寻不到。丁灵发狠,一手贴住他脑门,一手扣在他颈后,强推着他露出面容,“你父亲?”
阮殷陷在恍惚的迷茫中,突兀地被她拖出来见光,便匆忙躲避,用力埋下脸去,“不是。”
丁灵不依不饶,掐住男人下颔,硬将他扳出来,强迫他同自己对视,“生你的人,不是你父亲?”
阮殷道,“丁灵,你不问了好不好?”
丁灵不说话,却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