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继善一眼不敢多看,把帖子塞在怀里才道,“姑娘只怕还没回——”
“去——”阮殷狂躁地叫,“她不来你也不用回来!”
“奴才这就去,”阮继善苦口婆心地劝,“爷爷好歹回去躺——”话音未落,兜头一本纸折子砸在脑袋上。阮继善摸一摸头,灰头土脸走了。
阮殷只觉浑身如被火灼,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一颗心像要从腔子里跳出来,撞得心口突突地疼。他只能筋疲力竭伏在案上,不住撕扯襟口缓解疼痛。
满室空寂,阮殷生出无所依的绝望,忍不住便叫,“丁灵。”
没有人。
“……丁灵。”他叫着tຊ,渐渐崩溃,齿列格在手背上,用力咬住,“……不能这样……不能……”
“不能什么?”
阮殷立时僵在当场。
身后一个人含着笑意道,“我不能什么?”
阮殷伏在臂间用力擦一擦脸,转身便见丁灵立在自己身后半臂远处,便倾身过去,将自己脸颊掩在她怀里,张臂将她死死勒住,“丁灵。”他叫她,“丁灵。”
丁灵冷不防被他抱住,便身不由主回抱他。掌心贴在男人颈后,温凉的,不作烧,便放下心,“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