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继善跪在地上,伸手挽起男人衣袖,丁灵托住手臂。阮继善用银匙取药,涂抹伤处。药膏冰凉,男人若有所觉,手臂震颤,便叫,“……别碰。”
丁灵握一握他手腕,“上药。”
“……丁灵。”
丁灵道,“你睡便是。”
男人“嗯”一声,慢慢睡过去。
阮继善在旁,只恨不是个聋的瞎的——毕竟自己今日所见若叫老祖宗知道了,必定是要当真变成聋的瞎的。
阮继善飞速上完药,放下衣袖。丁灵就势把男人的手臂拢在怀中,问他,“我来前他在发什么脾气?”
阮继善断然否字,“没有。”
“休同我说谎。”丁灵道,“炭盆子都打了,还没有?”
“不是炭盆,是手炉。”
丁灵看着他笑。阮继善便知躲不过,“是打了手炉……爷爷心里难受。”
“怎么了?”
“姑娘总也不来……必是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