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烧作浆糊的脑袋听不出她的语意,本能地以为接连生病招她厌烦,抬手攥住她,“我就好了……不会烦你……”
“阮殷——”
男人根本不听,不住口地申辩,“我不麻烦的……我不常生病……你不要嫌弃我。”
“阮殷。”
“我是个快死的老太监,不会烦你很久——”
丁灵发狠,“再说我掐死你。”
男人立刻收声,张着眼,失措地望住她。
阮继善在外叩门,“姑娘,汤药。”
阮殷这模样若是叫外头人看见,以后真是不要活了。丁灵道,“躺着别动,我很快回来。”自己走出去接了汤药。
阮继善探着头殷殷张望,“爷爷怎样?”
“没事。”丁灵道,“他不会有事。”当着他的面掩上门。
男人果然没有动,睁着眼,一瞬不瞬望住她。丁灵抱他起来靠在枕上,“药,吃完。”
男人抖着手捧住药碗,一口气喝干。他只是冷,坐在那里齿列撞击,格格地响。
丁灵收了碗,“还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