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很知道……”宋闻棠说着,极轻地转了话头, “你不要管这事。不论是谁,不论为了什么, 日后我自会亲手还与他。”
丁灵听得更加生气,瞬间变得怒火蒸腾, “你休想——这事我管定了。”便一掌掀开他,翻身上马。
“丁灵——”宋闻棠扑到马前,“你答应我一处吃饭——”
丁灵斥一声“让开”,足尖一点马匹猛地向前冲,将宋闻棠甩出一个趔趄。
丁灵憋住一口气往苦水胡同去。李宅守卫是个面生的,不认识丁灵,丁灵把玉蜚翻出来亮一回相。守卫目露惊恐,抖tຊ抖索索地开了门,“奴才引姑娘入内?”
“不用了,我认识路。”丁灵径直入内。夹道侧门的值守小太监倒认识丁灵,看见便跪着行礼,“姑娘来了?”不等相问便道,“老祖宗还在宫里,没回来呢,姑娘去枫林那坐?”
“他回来去哪里?”
小太监一滞,“近来……都是去内堂。”
“我就去内堂。”
小太监见丁灵神色不对,又不敢问,默默在前引路,带她往里走。内堂是阮殷日常起居处,他便在家也只有一二名近侍得以入内,不在更是空无一人,只有明如镜的清砖隐约映着丁灵倒影。
小太监引她去书房,安排茶点,“近来朝中事烦,老祖宗回来得晚,姑娘累了便歇着,有吩咐只管叫奴才。”
此时虽已近傍晚,以阮殷的忙碌程度,回来确实还早。地龙烧得热得慌,丁灵除去斗篷,去后头冷水浸面,半日才抬起来——拔人指甲泄愤这种事,绝不是阮殷的行事风格。如果是他动手,宋闻棠不可能还有命在。
但也与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