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样?丁灵大觉泄气,“你——罢了……我去同宋闻棠解释,我自会去……去补偿他。”
阮殷怔怔地听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嗯……你总是要管我的。”他原就是梦中强行苏醒,半夜情绪剧烈起伏,更兼伤痛难忍,渐渐不能支撑,在她怀里昏睡过去。
丁灵站着抱了他一会儿才将他移回躺椅,用斗篷密密地裹严实。男人睡着便不能控制,疼痛厉害,指尖打颤,闭着眼睛微弱地喊疼。丁灵坐在他膝前,不住安抚。
容玖来送汤药,见状道,“姑娘越发闹得稀奇了,竟敢把千岁伤成这样。”
丁灵不理他,但阮殷疯成这样,她实在怕他乱来,拿定主意寻阮继善打听炼丹的事,便问,“阮继善在哪?”
“下值了,应是去他兄弟那里。”
丁灵站起来,“我找他去。”
“别去。”容玖制止,“千岁夜间惊醒,又受了伤,身边要留人,你不要乱走……继善这会儿也没工夫理你。”
“怎么了?”
容玖翻一个白眼,“不是说了,看他兄弟去了吗?”
确实有一阵子不见阮继余。丁灵坐回去,手里捧着药碗慢慢吹凉,“阮继余去哪里?”
“挨了千岁的板子,在家养伤。”
丁灵一滞,“阮继余为了什么事挨板子?”
“听说在外头自作主张打人,闯下祸,千岁震怒,赏了他二十板子……打得不轻,都多少时日了,还躺着呢。”
丁灵指间一滞,“他打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