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长的鱼自己带盐吗?”宋闻棠笑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丁灵便也笑。二人坐一时,丁灵道,“我来……是有话要同你说。”
“什么?”
“你——”丁灵纠结半日,“这次的事……叫你受苦,里头有误会,是我们对不住你。”又道,“闻棠,你有难处便告诉我,我若能办都会尽力,就算作——就算作是弥补。”
宋闻棠侧首,“你们?”
丁灵被他清亮的一双眼盯得心下打鼓,“是。”
“你知道他们是净军吗?”
“……知道。”
宋闻棠盯住她,“你现在是同我说——那些净军与你是一伙的?”
“就算……是吧。”
宋闻棠抬手,火镰“当”一声坠在地上,“你同那些祸乱朝纲的阉人是一伙的?”
丁灵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不是?”宋闻棠瞬间拔高嗓音,“你不知道净军和东厂阉人是什么名声?你同那些东西搅在一处?”
“我知道。”丁灵脾气顶上来,“我自有眼睛,不似你全凭耳闻臆断。”
宋闻棠被她气得头昏,险险忍住,苦口婆心道,“你是不是被他们蛊惑?就这次的事——我帮一个断腿老者出头,便能被他们施以酷刑,这种人,你要同他们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