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嗯”一声,翻身坐起,双手捧住瓷盅,低着头慢慢喝。丁灵也不理他,自己梳通头发,掀被上榻。男人被酒意侵染的身体极热,锦被中被他熏得热意腾腾。丁灵躺下便觉困倦难当,待要睡过去时,指尖被男人极轻地勾一下。
丁灵上一回被人勾动指尖,应当是幼儿园同人打勾勾。她一时无语,又觉好笑,“老祖宗怎么了?”
“你今天——”男人斟酌着词句,久久道,“……是不是醉了?”
第60章 崩碎
今夜除夕, 一切都很美好,丁灵着实不想同他生气,“你希望我是还是不是?”
“你不能……”阮殷缩在被中,万般艰难挤出一句, “你只是醉了。”又重复, “你就是醉了。”
丁灵不吭声。
“你醉了……醒来就不记得。”阮殷指尖收紧,神经质地说着话, 不知道是在说服丁灵, 还是在说服自己,“你醒来不记得……你就是醉了……”
“我没有吃很多酒,而且我酒量很好。”丁灵打断, 转身面向他,伸出双手勾在他颈后,男人皮肤被酒意熏染, 触在掌心烫烫的。丁灵在枕上仰首,直勾勾地盯住他,“我不但酒量很好, 记性更好。”
阮殷哀求地叫, “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