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怕不隐秘,爷爷是替姑娘着想。”小太监开门,“如今奴才只当着这个差事,很是松快——姑娘里头请。”
丁灵点头,直入内堂。阮继善正在门上翘首等待,“姑娘总算来了。”便接食盒,“今日怎么这么晚?”
“有事。”丁灵一语带过,“他怎样?”
“躺下了。”阮继善道,“醒着。”
丁灵慢慢脱斗篷,“你在外头怎么知道?”
“爷爷睡着是什么光景……奴才能不知道么?”阮继善双手接过斗篷,“姑娘进去便是。”
丁灵进去。阮殷果然已经睡下,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他仍是苍白,气色却好了许多。丁灵走到案边打开食盒,取出白瓷盅盛着的羹,另外把温着羊奶倒出一盏,背对着阮殷把袖中纸包的药末倒进去,晃匀。
收拾妥当走回去。阮殷仍然睡着,仿佛一无所觉。丁灵见怪不怪,抬手放下帷幕,给灯烛加上罩子。寝房立时昏暗,丁灵掩上门出去。
阮继善在外等着,千恩万谢地作揖,“姑娘大恩,奴才永世不忘。”
“善都统日后不打杀我就算报恩了。”丁灵一笑,“今日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