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继善愣住。
丁灵心情不错,不肯再逗老实人,便道,“你可有法子上去?”
“带了绳索铁钩。”阮继善道,“一忽儿我背着爷爷直接攀上去便是。”
丁灵摇头,“那便罢了,我另有道路,你跟我走。”
“是。”
丁灵看他动作,竟是立刻启程模样,便道,“夜里冷,风又大,阮殷还在烧着,让他睡一觉天亮再走。”又问,“可带伤药吃食?”
“带了。”阮继善解下负着的包袱,“想着爷爷若能涉险过关,必定需要这些,回去寻着东西才攀下来——让姑娘久等。”
丁灵接过,打开里头果然有药,干粮,肉干,还有一小盒老参片。丁灵大喜过望,“不久——没这些东西你一个人下来也是坐困愁城。”
净军已经拾了柴,给里头添过火。丁灵道,“你们一同进去避风吧?”
阮继善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肯进去?便寻个由头,“我等还要去把……把她葬了。”
丁灵低着头道,“你们动作快些,他醒来前收拾妥当。千万别叫他再看见。”便提着包袱走进去。
阮殷缩在一堆衣裳底下兀自睡得深沉。丁灵把阮继善带下来的大毛斗篷展开又给他添一层,给自己手掌上过药,拣出干粮和肉干掰碎了煮成粥。自己吃完,剩的温在火旁。
阮殷一直没醒,体温也一直很高——丁南嘉的唐僧肉如今看来只能救命,不能治病。好在阮殷还算安稳,可以等回去再寻医问药。丁灵便去挨着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