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八爪鱼一样攀着她,筛糠一样不住打着哆嗦,却始终不说话。
“千石崖九死一生,往生潭万古寒水,你是不想活了还是疯了?阮殷,你若是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
阮殷仍不说话,抵在她怀里,粗而重的喘息在静夜中拉风箱一样没有节奏地响。
丁灵骂许久不闻回应,便叫他,“阮殷?”
“你……再……再多说一些。”阮殷的声线跟他的身体一样疯狂地抖,“骂我也使得……再多……多……我想听……”
“你是不是傻了?”丁灵无语,“挨骂还喜欢?”
“想听。”阮殷梦呓一样道,“骂我……是你在乎……在乎我……想被你在乎……我想被你骂……再多些……”
只能作罢。丁灵无语,“我去寻大夫——”
“不。”阮殷打断,“我不见人。”
“我去寻大夫,很快就——”
“不。”
丁灵伸手住男人尖削的下颔,扳着迫他抬头,两个人在昏暗的烛光下四目相对,男人烧得满面通红,连唇色都鲜艳欲滴,不住地打着哆嗦,不住口地叫她,“丁灵……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