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声叹息的主人才现了身。
一个白衣的青年。
衣服很白,也很嫩。
可他的皮,却好像比身上的衣服更嫩,嫩得好像连看几眼都搁不住。
而他的眼,像清奇绝美的一脉脉雨夜浓染,轻轻一叹时,连地上的草木花果好像都在瑟瑟颤动,他侧首看这大地,就像氤氲的江南水汽扑面而来,给我留下的只有一种极温柔、也极寂寞的清思感。
奇妙的是,他站在棺材身边,连棺材都显得有些不凡了。
美的。
甚美。
我要不是眼睛瞪酸了,我差点就眨眼了。
那白衣青年忽然转过身,看了死不瞑目的我一眼。
这一眼看过来,我心头猛一动。
因为他这一眼,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猫爪子,在黑暗的心脏挠出了一个口子。
口子不大,小小的,纯粹且温暖,延伸出来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有一点好奇。
他好奇地瞅我,而我作为死人,继续死不瞑目地瞪着他。
半晌后,他忽然打破沉默,叹了口正常的气。
然后他上前来,缓慢地伸出手,做了一个善良温柔的人,才会去做的动作。
可我简直是吓了一大跳!
他竟然要把我死不瞑目的一双酷眼给盖上!
就在他的手掌在我眼上投下一片温暖的阴影时候,我实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