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梁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箍住我脖颈的右手忽然翻出了一道儿绢帕,往我口鼻处猛地一捂。
……我去!我让你不点穴不揉晕,你就想了这出啊?
药味扑面而来,我登时头昏脑涨,呼吸有些困难,使了劲从他臂膀中挣脱出来,可越挣越是头昏身沉,手足失力,被他抱着便如箍紧了的鱼儿,无处跳脱,最后只能在他身上慢慢滑落。
我大概是要触碰大地,从这场反复战斗中解脱了。
结果梁挽手上一托,又把滑落的我给拱了回来,他还贴在我耳边,几乎是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我给伤患用的药帕,你不让我点穴,也不叫我揉晕你,就只能这么做了……得罪之处,还请勿怪。”
我胀热着脸瞪他:“你在干什么……”
梁挽目光定定地看我:“我是不是赢了赌约?”
我一愣,忽然想到这个赌约的结果就是——我得落到他的手心里?
可刚刚还是你落我手里,局势不能这么快反转啊!
说完手上发力,想做最后的挣扎反抗,却被梁挽拿了绷带,在手腕处来回包裹,竟然缚住了我一双持剑的腕,反绑在了背后。
我只咬了一口银牙:“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我力气一旦恢复,这些绷带岂能困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