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这么咬一个人似的,还是小时候遇到敌人,那时我是利口一张,直接咬断了一个人的手筋。
我瞧见梁挽眉心猛地一颤,可没有惊讶,也没有半点抽回来手指的意思。
这么一咬,十指连心,岂能不痛?
但他只是平平静静地看着,极力地忍耐着,仿佛我咬得血肉模糊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手指。
我感觉到一股腥味的血在口腔蔓延开来,但除了常见的铁锈味儿,甚至还有一股奇异的甜香在里头,我有些疑惑地松了口,他确定我不想继续咬了,才慢慢把血淋淋的指伸了回去。
我沉默片刻,感觉有点反应过度了。
其实他这实诚人,哪儿知道这些啊?
不过他的血味儿确实有点奇怪,一般人的血尝起来是这样么?
那颜丹卷最后无能狂怒地拍了一掌在他肩上,真的就是无能狂怒么?
我皱了皱眉,看向梁挽。
“你不怕我咬断你的手吗?”
梁挽只是把手指给草草包裹了一下:“让你想起自己的伤心往事,是我做得不对,你若咬断,我也只能认了。”
……什么叫自己的伤心往事?你不会觉得我提起那些小倌就意味着我自己被那样对待过吧?
不过这手被我咬成这样,做精细活怕是有点难了,得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好吧。
我又有点难受了,梁挽忽到床上来,点穴封住了我的内力,但却把我的手腕和足踝上缠绕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来,然后慢慢道:
“你刚刚用了伤药,先别动内力,好好休息一会儿,今晚我守夜。”
接着他就不说话,而是靠着墙开始闭目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