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么地急迫,那么地自信,自信到——你只想在我这儿走捷径。”
“可天底下,凭什么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又为什么要让你走捷径?”
我越说越冷,直把手上的金玉器具攥了个格格作响,然后骤然砸去,砸在了梁挽身边的床铺上!
“别人要花两到三年才能从我这边得到的信任、亲近、爱意,别人要努力这么久才能从我这儿得到的特权,我凭什么随便给了你,还要被你当做个可以挥霍游戏的东西!?”
我在心里把这些话搁了很久,如今却像一刀子切了淤血那样放散开来,断然而决然地,就像他方才拿话砸我似的,我一股脑地把所有的决绝、恼怒、痛苦,像喷泉一样优美地咆哮出来,全都倾泄在他身上。
因为做小喷子就是爽。
可当我抬头看向梁挽。
却见他被砸得面色惨白,低头垂眼,嘴唇颤抖,像是自信满满地出来,却被喷久了而无力崛起的一颗幼草,我就觉得又爽又难过。
我只看向他,他都不太敢看我。
嘴唇喏喏的,像是在酝酿一句道歉。
“对不起。”
道歉的不是梁挽,而是我。
他便愕然地看向我:“你为什么要道歉?”
好像他是准备先说对不起的,结果我抢了。
我只平静道:“我指出了你的错,也该认一认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