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子今一愣,沉了沉声儿:“你脸色这样,可是受了什么内伤?你让我看看啊。”
我不理会他,他一下子情急关心,又是一掌扣来,想扣在我肩膀上探个仔细明白!
这时房门忽的翻开,一阵风似的影子一掠出来,正好挡在其中,如一片翻飞无际的云遇上一种如龙如蛇的刺探,这人挡在我身前,袖子一甩,正好拨开了寇子今抓来的这一掌,接着揽住我后退几分,拉开了距离。
除了该死的梁挽,还有谁?
梁挽叹了口气,放开了那只揽在我腰间的手,正色道:“聂老板伤势确实未曾好全,但已经服了药,现下正准备休息,还请两位改日再来吧。”
寇子今一看这情形,疑道:“当真如此?”
梁挽正色道:“当真。”
陈风恬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寇子今沉默片刻,忽道。
“梁兄,你是正人君子、温润侠士,自不会欺了这家伙,可我也要说一句,小聂这性子便如山间猫狸一般,野性自在得很,你即便要替他治伤去毒,也万万不可使什么强硬手段,若一时强势,纵使治得去伤,恐他一时发怒而伤人,不但伤了你和他的情分,还伤了他自己的心!”
我一愣,没想到大大咧咧的寇子今居然真能看出我和梁挽之间那些微妙的互动,还能说出这么一段。
而顺走了一盘子瓜子的陈风恬则吃得很愉快,看得似乎也很愉快,他的愉快持续到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收敛。
梁挽听完,却也诚挚道:“我已经知道这个道理,可我也得说一句。寇兄,聂老板的性子你也了解,镇子上有什么事他绝不会撂下心头去,你们如今只是询问,便会激得他一定要出手要管此事。可他一人怎能管得了千件万件的不平?你们找他也得顾忌他的伤情,得让他多出一些时间去休息、去恢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