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山镇附近,梁挽果然如他所说,一把火把这属于于景鹤的马车和里面的器具都烧了,不知为何我竟觉出了一点点可惜的意味,毕竟里面的大部分道具我都不晓得是什么用途,还没学到就没了。
但进了镇子这事儿就被我抛下了。
因为小错等人比我先到,卫妩池乔在酒肆等了我许久,小错此刻见我平安地被梁挽送归,才算松了口大气儿,扑上来就是一个亲昵的抱抱,检查了我半天,才觉出我这身上的旧伤还没好全,新伤倒是添了许多。
他面色一变,我只淡淡道:“没事,他帮我包扎了不少,以后养养就好了。”
小错这才看了看跟在我身后的梁挽,再看了看我衣襟那边露出来的一小截藕白色的寝衣,眉头微妙地挑动几分,似乎察觉了一些隐秘的事实,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坦然看了看他,最终,他只是对我笑了笑。
然后,他居然也越过我,盯了盯梁挽的脸——和耳朵。
那上面是有结疤,是我咬的,可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吧?
小错的目光与梁挽的目光交错之间,梁挽只对着他笑得更深了几分,小错一开始似有震惊,也似有微妙的困惑和疑窦,可终究——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这两只眼睛大得可以写一排摩斯密码的小东西……是在秘密完成什么关于我的交接仪式么?
终于赶走了所有人,我进了房间好好休息,几乎睡了整整一日,又是一日的清晨,门一打开,却不是小错送粥饭过来,而是梁挽送了吃喝的进来。
我见他,疑惑道:“小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