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放松了更多。
我踩完,换了一只脚。
这时他仍是一言不发,仿佛十分抗拒。
可身子却已比之前放松太多,像是紧绷和戒备都已松缓了大半,连防范都要暂时失去了的时候。
我却轻轻地,踩到了他那被绷带缠绕着的腰腹。
梁挽只沉默地一会儿,犹如轻恼又似轻嫌,轻到什么都装不下的时候才有些无力道:“小棠……”
我又是轻轻一踩,踩在那最脆弱柔软的地方,我几乎不带任何力气地拿脚趾拂过,却紧跟着到了他最紧绷的两条腿处,在那结实紧致的雪白肌腱儿上力度稍重地踩了一踩,揉了一揉,脚趾像碾着什么轻装坦克似的。
到了这里,沉默许久的梁挽,竟然忍不住,意味不明、情绪不清地笑了一声儿。
笑什么呢?
我微微一恼,只把脚尖最后一挪,重新到了他的腰背。
“说吧。”
梁挽只淡淡道:“说什么啊?”
他是意味不明,我也模棱两可道:“说实话,梁挽。”
我拿脚尖踩着他,他却低低一笑,笑出了一些难以觉察和解读的情绪后,就像一个遮盖了许久的人忽然露出了一点儿内里,叫我也有些看不懂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止住了笑,回头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如此深沉内敛,却好像饱含着某种决心。
“那我说的这句话,仅限于此时此刻……可不包括别的……”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