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疑道:“这是什么?”
我只道:“你应该知道——我每天都在服毒,以新毒克制我身上的两种旧毒,你很担心我,又不方便说,因为你觉得我可能是被人胁迫才服的毒。所以你这些天一直不声不响地在厨房和后院的各个角落,试图寻出这毒的原料,是不是?”
梁挽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了一股子通透的红,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被你看出来了啊。”
笑完,他只目光炯炯地看我:“我确实很好奇你吃的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些,你能亲口告诉我么?”
“这些天相处下来,你应该已经看出——没人能威胁我。我吃这些都是自愿,为了以毒攻毒而已。”
我看向那些鼓鼓囊囊的袋子,想到里面代表的是什么,不由得泛起一阵尴尬羞恼,可还是鼓足勇气道。
“至于这些东西,就是小错为我调配的汤药原料……它们,是某种稀有的毒虫的……”
梁挽再度愣住。
然后过了那么几秒,他的五官出现了轻微的搐动。
搐动像一点涟漪拨动了他素来平静如湖的面肌,拨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是有点憋不住,可最后又憋了回去,鼓了半天腮帮,终于漏着笑似的漏出了一句话。
“是……是那种虫的粪便么?”
我登时脸上烫得不行,跺脚攥拳道:“你别想嘲讽我,为了活下去这么点儿东西有什么不能吃的……”
梁挽似笑非笑道:“没有嘲,没有笑……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害羞害臊的样子很可爱……你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