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计划得加紧了。
我暗暗攥紧了剩下那一半的干饼,就好像攥着的是所剩不多的时间和希望。
三日后,随着尹舒浩的葬礼在天胜庄浩浩荡荡地展开,诸多闻名遐迩的白道高手和帮派人士赶赴庄内吊唁祭拜,而在葬礼之上,尹向璧哭得泣不成声,几乎晕厥,寇子今则当众诉说是如何被我一步步欺骗诱导,而梁挽则始终一言不发,如同彻底麻木一般,在葬礼之上冷眼旁观这一切。
隆重至极的葬礼结束之后,众人对聂家的恨意和怒气几乎达到了顶点,尤其是在聂小棠杀死尹舒浩的消息传出后,整个江湖更是视聂家为生死仇敌。
先是涵州的聂家分舵遭到了当地几个帮派的围攻,而后叙州的聂家分舵的几个管事儿遭到了先后的刺杀,抚州、襄州、甚至是云州的聂家麾下的酒楼、当铺、商铺,也相继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抵制和打砸。
来势汹汹之余,天胜庄也没放缓了聂小棠的追杀。
而在这大雨滂沱、人心薄凉的几夜过后,我的身上已多出了几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干渴嘶哑的咽喉许久没有水的滋润,剩余的食物已越来越难找。
许多人找到我,围攻我,又被我一一打退。
我倒没造成伤亡,打退他们也不算什么苦差,但看着一个个年轻热血的面孔冲我发出一声声正义的怒吼,心里终究是攒了一些酸涩滋味。
终于,我且战且退,并把这些人引到了当地的一个茶铺。
这是我在三年前就熟知的一处属于聂家的产业,本以为过去可以讨一杯茶水喝,暂时歇歇脚,没想到到了地方才发现,茶铺因为之前的打砸和抵制,已暂时闭业,
我扑了个空,便在这凄风苦雨的大街上,对着这个茶铺的招牌发出了一声儿苦笑。
而身后摆着摊的一个个摊贩,已陆陆续续向我投来了仇视和敌对的目光。
然后,他们从摊贩下拿出了隐藏的刀子、剑刃、匕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