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极动情极自然,说得也许是他这一辈子最认真、最热诚的一回,说得连我都忍不住把头一仰,努力憋着,不让泪掉,即便这样节目效果更好,可我却不想真的因此难过到落泪。
聂楚容却无助而用力地抱紧我,语声苦涩道:“不管我在外使劲多少手段,做尽多少脏事儿,也不管你对我去做些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背弃你,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楚凌,到了今时今日,你已经看清了外面那些人的真面目,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推开呢……”
他抱我抱了这么久,说得絮絮叨叨、真真切切、血淋淋的话不要命似的说出来,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小时候,我那时带着他杀出重围,他在寒冷的夜里抱着我,哭着帮我缝补伤口,说将来一定不能过这样的苦日子,一定要把害我们的人都杀光了。
可那时同甘共苦的他,如今抱着我的他,真的还是同一人么?
出于一种不知是什么的心理,我伸出了手,回抱了他。
聂楚容的肩头轻轻耸动,我不知道他的多少反应是在演,正如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多少反应是在演,多少是出于本能,反正我是因为这些略带真心的接触,也生出了一些真心的难受,一些真实的感动,还夹着些许难言的歉疚和痛苦,于是越发用力地抱了他,却不说话。
我始终不说话。
聂楚容与我分开,有些疑惑道:“你一直不说话,是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
我只是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仿佛终于退了提防警惕。
“至少你不会背弃我这句话……应该是真的……”
他一愣,随即温暖地笑了笑,我却越发难受地闭上眼,任凭不知是真是戏的清泪滴下。